行脚商人:我只卖极阴之物(春华秋实i)高分小说推荐
仙女洞中窥仙迹,江湖之中论通玄。
玄门十二绝技重现江湖,致使门阀林立,硝烟再起。
残留着飞升遗迹的黄金之国,妖鬼横行的婆罗岛,长白山的仙宫、丰都的地下鬼城,隐藏着惊世秘宝之地无一不危机四伏,却有同时暗示着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成仙。
推书试读:第一章 炉鼎
我叫张扶风,是个行脚商人。
专门买卖一些寻常人不曾听闻或者忌讳的东西,例如各种各样的人骨,墓里刨出来的古董,甚至连人们口中的山精鬼怪都在我的买卖范围之内。
一句话,只要钱到位,想要龙须,也能下海给你薅两根回来。
至于我是怎么进入这个行当的,就得从那个我叫了十八年义父的金老头儿说起了。
我是被他捡回来的,说捡也不完全正确,也可以说是救。
零四年那会儿我还是个小扒手,混迹于车站、闹市跟商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窃取财物,那个年代偷到钱不算啥,能偷到手机才算能耐。
手机在那个年代很稀缺,还很贵重,所以谁要是能弄到手机,谁就能被人称一声‘小老荣’,放在那会儿,这是莫大的荣誉。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泥巴扒拉多了总有掉裤裆那一天。
我因为失手连累整个团伙蹲了号子,被上面的小把头当街给打了个半死。
是金老头儿救了我,而我却杀了他。
他的脾气很怪,有时对我视如己出,有时又视我如仇敌。
更多的时候,我在他眼里甚至还不如一条狗,只是一个出气筒。
最扯的是他在女人身上没发挥好,都会回来打我一顿把锅甩给我,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惦记着我,他肯定能更久一些。
这种无厘头的揍我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挨一次。
我想过逃跑,但是这个地处东北边陲的小山村,只有那么一条出山的路,所以每次逃跑都会被抓回来打个半死。
久而久之我也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逆来顺受的跟他学东西,只要我学会了他的手段,再想逃走就会容易许多。
他会的很多,也很杂。
有简单的,像什么江湖上的吆喝、九流的小戏法;高深点的,像教派的丹道符箓、民间的风水命理,甚至包括一些南洋的降头、东北的出马、中原的顶香、湘西的下蛊这种外道的邪乎东西,我都能从金老头儿这学到,这一学就是十八年。
学艺这些年,我表现的很好,也开始学会恭维他,他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的鞭挞我,偶尔还会跟我讲一些他跑江湖的经验、出门做生意的时候还会带上我,教我辨识一些东西涨涨见识。
那天他喝了点酒,搂着肩膀问我:“扶风,知道为什么我姓金,却给你取了个张姓么?”
我拍着马屁:“您这么做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没错。”他笑呵呵的说:“还记得你八岁那年那个给你摸骨的老瞎子吗?他说你这个人的命,贵不可言,百家姓中,张不免贵,所以我给你取名张扶风,意为乘风扶摇直上九万里天穹的意思。”
紧接着他又说我这个命格,从玄学上来讲,这是潜龙命,这种命格的人,运气太好、心机太深、心思太重,这三件事儿都夺了天机,注定短命,这也应了命理当中五弊三缺之一的——命缺。
我表示不太理解,在我的印象里五弊三缺这玩意就是无稽之谈,再退一步,那也只是修行之人才会犯的东西,而我所学不过是一些小把戏。
金老头儿说人是万灵之长,生来就犯了五弊三缺,有的人少时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一生悲催。
有的人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日子却过得紧紧巴巴。
有的人生来便有衣食无忧,却重疾缠身、无故早夭。
每当有这种事情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会很‘遗憾’的说一声:这都是命。
所以人的八字越强,五弊三缺就越重。
我这潜龙命,哪怕潜身泥沙,依然难过二十八。
至于我说自己所学乃是小把戏这句话。
金老头儿嗤笑一声:“有时候真东西,就藏在小把戏里。”
我若有所思,便旁敲侧击的问潜龙命是否有破解之法?
他借着酒意说在我国的大西北有一个早已消亡的黄金之国,那里传闻是仙人飞升的遗迹,还藏着解除五弊三缺的玄机。
还拍着我的肩膀让我不要担心,他这辈子就我这么一个义子,不会让我早死的。
这份成竹于胸的自信让我想到了他床底下那个从小到大都不让我碰的青铜盒子,有时候他还会看着那个盒子发呆。
我寻思里面应该就是救我的方法,只是时机未到,他不让我知晓罢了。
就在我认为只要我听话,这辈子就会这样过去的时候,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金老头儿突然说要出趟远门,快则三五天,慢则七八天就能回来。
可这次他这一去,足足走了二十三天。
腊月二十八这天,他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
这女人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金老头却让我叫她小妈。
而这个女人后来也成了我弄死金老头儿的导火索。
刚一回来,金老头就让我快马加鞭的多置办点年货,最晚三十儿,他要跟这个女人成婚。
我应了一声刚要出门,他就叫住了我,说还是他自己去吧,需要买啥他自己也清楚。
我送他到大门口,临走之际,他面色瞬间阴沉,宛如小时候他鞭挞我的那副表情,二十多年了,一点没变。
他说让我好生看着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跑了,他就剥了我的皮。
听闻这话,我禁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因为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十二岁那年,有个外地的跟金老头儿发生了点争执,金老头儿说了同样的话。
那人不信,还用手里的镐子给了金老头儿一下。
第二天上午,那外地人就像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乳猪被纳鞋底的麻绳给吊在了村口的大柳树上,被人发现的时候那肉都已经冻黑了。
所以跟金老头儿学了这么多年,他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没漏出来也是个谜。
哪怕他年近六十,垂垂老矣,我仍然不敢生出逃走的心。
等金老头儿走远,我掸落身上的雪扭头回去。
刚进屋,迎面撞上了那个女人。
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围着我转了个圈之后,说:“你就是他养的那个炉鼎么?成色的确不错。”